禮接起來：“臻臻？有事？”

謝臻勉強說：“爸，你和我小媽去日本旅行啊？”

謝禮聲音裡的喜氣洋洋滿得溢位來：“對啊。”

對你個頭啊對啊。

總之這次自己做得也不夠好，沒有立場多指責別人了，謝臻強忍著咬牙切齒的心情：“那你們坐哪趟航班啊？”

“你問這個做什麼？”

“幫你查查天氣什麼的，看看有沒有什麼不適合飛行的。我倒不是擔心你，我擔心我小媽。”

謝禮雖然覺得蠻奇怪，不過還是報了航班號和時間。大概小女孩子之間有一種特殊的友誼是他這個年紀的人理解不了的吧。

謝臻這方面想的是：看來這頭狗熊對這趟旅行十分期待，竟然用他那個老年痴呆的腦子記住了這麼長一串子。

一聽完，說了句再見，就掛了電話。

火速訂了機票。

趴在方向盤上，慶幸那航班還有餘票。

就這麼趴在車內，像一條廢話一樣等了一晚上。一晚上不曾閤眼。

清晨只見小媽像個小仙子一樣從醫院走了出來，趕忙將車緩緩開過去，搖下車窗對小仙子說：“小媽，早安。”

程穎見了她，倒是一愣。

謝臻本以為，小媽要將冷暴力進行到底了，誰知，這一次小媽卻開口說話了，語氣依然是冷冰冰的：“下來。”

謝臻受寵若驚，當然無不從命，刷地一聲就下來了，站在小媽面前，像一棵立得筆直的小白楊一樣。

程穎不看她，將一隻手攤開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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