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

要讓她知道這麼殘忍的真相。

樓上，周嶇摸著下巴，看著樓下哭泣的女孩，微微嘆息一聲。

尼尼越發越像李娃。都說女孩子像爸爸可能會幸福一點。但是尼尼——

周嶇微微一笑，這孩子……不知道從今天后，還能著幸福這個詞語沾邊麼？

心中飄過了無數情緒，有得意，有愧疚，有後悔……很多很多，但是最後都歸於漠然。

反正，遲早都會知道。

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他也從來沒有想隱瞞過。

與其讓周沂找到，還不如，一切由他都捅出來。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身後，有一個醇厚的聲音響起。

周嶇回頭，看著裸著上半身，顯然才醒的男人，微微一笑。

“昨晚，還快樂麼？”

嘭——

而回答他的是，尼克直接的揮拳。

力道精準，方向到位，直接的砸向了周嶇，毫不留情。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她是尼尼！是我們的家人！”尼克幾乎是猙獰出聲。

喔——這小子，發火的樣子真是恐怖呢。周嶇躺在地下，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十八年來，尼克自然不是當年那八歲的孩子，他長高了，也壯實了不少。身高一米六二的尼尼，在快到兩米的他面前，就像一個嬌小的洋娃娃一般。

周嶇沒有站起來，只是藉著牆，靠坐了了起來。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卻沒有動怒，“怎麼了，尼克，這些年，我教你口是心非了麼？”

這小子，明明一直就想著尼尼，每晚都摸到她的床邊打手槍，還好意思……給他裝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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