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聽得楞了楞，隱隱約約的似乎也有點理解，為什麼譚思琴師叔這麼照顧自己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自己，就是她的曾經。

“這次天象古怪，不久我要出山檢視。這才是我當心的問題。”譚思琴溫柔了一些，“或許你根本不明白，你的處境有多不妙，不一舉奪魁，顯示實力，不奪得真傳之位，拜在掌門師兄門下，一但我離開，你會死得連渣都不剩下。”

“弟子謹記。”張夜滿頭大汗。

譚思琴再道，“別抱怨，也別害怕，仙道比人間世俗更殘酷。力量為尊，強者上位，之所以放任這樣，是祖師立下的規矩，能從一群野獸之中活下來的，必然是最好的。門派有門派的壓力，門派必須面對外面更大門派的壓力，這種生存壓力，直接轉化為對門下弟子的苛求。掌門師兄當初這麼上位，我也這麼一路走來，就是霍天狼也這麼搏殺出來。不經歷風暴，你怎麼成熟？不經歷搏殺，你永遠也不會珍惜鮮血。”

“不經歷搏殺，永遠不會知道珍惜鮮血。”張夜喃喃的唸了一句。

“別學我說話。”譚思琴好不到三分鐘又開始板著臉了。

“哦。”張夜弱弱的點頭。

譚思琴道：“雖然不能再傳授你法訣了，修煉上你有什麼想問我的？”

“沒了。我有自己的路，自己的思維。”張夜難免有些驕傲的微微揚起些頭。

譚思琴微微一愣，倒也不對他的驕傲生氣，點頭道，“那就好。丹藥煉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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