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蕭啟的鎧甲在細雨的沖刷下，更見慘白，隨行的將士也是滿臉疲色，前方便是渡城，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將以前征戰過的路線再來一遍，可山河敗破如斯，他又有什麼辦法。

看著木然前行計程車兵，蕭啟的心情更加沉重，這幾日，蕭啟一直堅持與他們一同起臥，從未因為自己的身份享受任何特權，可士兵們，除了看向自己的眼神溫和些許外，頹廢情緒似乎分毫不減。

蕭啟勒住馬韁，迴向傳令官道：“告訴兄弟們，打起精神，到渡城再做休整。”

傳令官下去佈置不提，蕭啟的目光細細掃過周圍的景物，熟悉又陌生的。

遙記當年，與兄弟們初到南京戰場，豪情萬丈。

而如今，只留自己一人，踽踽獨行。

回頭看向木然前行計程車兵，蕭啟搖搖頭，不是，自己不是一個人，至少，這些要將一同前來計程車兵活著帶回親人身旁。

輕輕撫摸了一下愛馬的鬃毛，長出一口氣，終究是回到了戰場。

所願，亦非所願。

來到渡城軍營外，早有十數名高階將領等候，待看清“柒”字大旗，那些將領紛紛跪拜，為的更是朗聲道：“卑職夏凜山率部將參見七將軍！”

蕭啟皺了皺眉頭：“你任何職？抬起頭來。”

夏凜山依言抬頭，見到蕭啟的面具，身體明顯一抖，又俯下身恭敬答道：“卑職原為齊大帥帳下的地利將軍，現暫任百越戰場統帥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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