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的肯定。”

蓑衣翁的身體再次佝僂起來，挪動著回到岸邊，好似單單這幾步就讓他有種耗盡了所有力氣的感覺，“過來吧，陪老頭子聊聊。”

黎晨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還是跟了上去，心下卻隱隱有著不安。

事實上，任誰碰到這樣一個不知深淺的老怪，都會感到壓抑。

“你身為外域玄天之人，為何能修煉我蠻族至高功法。”

沉默了一會，蓑衣翁喝了口酒，將葫蘆遞給了黎晨。

略一猶豫，黎晨還是喝了一口道：“不知道，我自幼偶得此功法殘篇，覺得頗為精妙，便修煉了。”

這卻是謊話了，只不過謊話中有三分真，而他深知一點，當年蠻族分裂成南北兩部分，若他的身份真的是北蠻後裔，那才兇險呢。

畢竟，據他對當年的一知半解推測，蠻族徵天一戰，很可能是北蠻背叛，導致蠻族最終的慘敗。

“不說也罷。”

蓑衣翁卻似乎看出了黎晨的言不由衷，也不逼問，繼而沉默了一會後，“你想離開荒域嗎。”

“想。”

黎晨面色一凜，暗道正題來了。

雖然知道對方找上門來有目的，卻沒想到提出的竟是這般讓他想象不到，而且無法拒絕的條件。

“那便隨老頭子走吧。”

蓑衣翁驀地起身，收起了釣竿和葫蘆，那股磅礴令人敬畏的氣息稍縱即逝。

“前輩是否知道來自玄天元域的另一人。”

黎晨沒有直接答應，反而詢問起朱無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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