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初時不肯即刻回宮,是黃道周與解學龍跪地相求,他方才哭著回來。。。”丁奧躬身侍立皇帝身邊,據實彙報。
“兩位先生一跪,他就從了?”朱慈烺把玩著一塊臺灣進獻的珊瑚玉擺件,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殿下對黃道周十分厚待,先是喊‘黃先生起來’,繼而又扶他不動,這才無奈上馬回來。”丁奧答著,心裡卻對皇帝陛下用的那個“從”字頗有些放不開。
這是對皇太子的不滿麼?
皇帝陛下重用中官女官,甚至使女官在外朝紮根,對待異己大臣從來沒有心慈手軟。僅僅隆景年以來抄家流放的官員恐怕就比大明之前兩百八十年的總和還多。就以丁奧自己掌管的東廠為例,權力甚至大過魏忠賢亂政的那幾年。
這樣的皇帝當然不可能喜歡優柔寡斷、心軟如綿的人。
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更何況漢宣帝教育兒子的話已經流傳千百年,只需要將漢宣帝那段話中的主語改成大明,正貼切如今的朝局。可見皇太子與儒臣的感情如此深厚,並不是個好訊號。
丁奧甚至對此感到脊樑骨寒。
如果自己能夠活到義父劉若愚的年紀,多半是能碰上新皇登極的。那時候儒臣是否會捲土重來,秋後算賬?年輕時吃苦是福氣,一把年紀了再被人配邊鎮,那可真是倒了血黴。
朱慈烺坐在靠椅上,仰起頭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對於兒子長大就不聽話頗有些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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