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十九年悄然而來,只是這個紀年在北京不能大聲喊出來,除非是活膩了想讓清軍砍頭。然而經過了血腥劫掠之後,北京的老百姓們對滿洲人已經深惡痛絕,再不肯用“順治三年”的叫法,於是更為書面和正規的“丙戌年”就成了普遍說法。
在私底下,更有不少人以“狗年”稱呼這個倒黴的年份,同時在“狗”這個字上加了重音,頗有些暗指的味道。
多爾袞在大年初一入宮與皇帝一同接受了百官朝賀,旋即又去了內宮與聽政太后商議國事。這種行徑對於滿洲人而言不算過分,但在漢人眼裡卻是有悖倫常。而道德具有傳染性,所以就連許多漢化程度較高的滿洲人都難以接受。
只是眼下濟爾哈朗因為天津之敗和京觀失察之罪抬不起頭,使得多爾袞權傾朝野,沒人敢於置喙。
其實多爾袞倒真的是去找布木布泰商議國事的。
而且是關乎整個滿洲的命運:是否放棄北京,退回盛京。
布木布泰自知沒有先帝那樣的雄才偉略,對多爾袞這個“聰明王”的名聲也充滿了懷疑,於是她想起了祖制。
祖制是以四大貝勒南面並座,不分高下,共同議政。後來黃臺吉花了大力氣,將旗權攏到自己手裡,終於實現了單獨南面問政,貝勒賜座,其他人侍立的規矩。即便黃臺吉稱帝之後,滿洲的旗權和政權仍舊相互牴觸,尚且不能算是完全的封建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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