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就這麼站在吳甡面前,俯視道:“先生為何不將話說完?山西固然能守得一時,卻終究會陷入糧盡援絕之境。到了那時候,若是沒有先生,孤當何以自處?”
吳甡這點私心其實並無傷大雅,而且自從戰國以來,凡是做出不祥預言的謀臣都沒有好下場。若是明言直說“山西也守不住”,無疑是不會聊天。
朱慈烺之所以將這私心點破,卻是下定了招攬的念頭。他即便知道歷史的最終走向,但如果不能摸清每個事件的承替,仍舊無法改變天下大勢。要想真正把握每個環節,就只有靠智謀之士相助。
之前的一席話,已經讓朱慈烺確定吳甡就是這麼一個智謀之士,果然不愧是能夠從數以千計的文臣中脫穎而出的人物。
現在,多少該展現一些自己的見識,方能收到人心。
“當年要防蒙古人,故而大同一線打造得鐵桶似的。如今東虜隔三差五就從大同入境,從崇禎六年以來,每每官軍剿賊略見成效,眼看就能重整秩序,東虜便要來插一腳。官軍只得抽身防虜,使得賊寇死裡逃生,死灰復燃。”朱慈烺道:“故而要靠晉軍牽制賊寇,也是捉襟見肘,拆東補西罷了。”
“至於江淮守軍,且說左良玉。”朱慈烺笑道:“當年楊嗣昌九次傳檄,而他卻按兵不動。丁啟睿再三督促,仍舊置若罔聞。侯恂與他有提拔知遇之恩,他也是口頭實惠,漫天要價。這樣的軍鎮,如何指望夾擊湖廣之賊?我記得先生不也曾直言左良玉跋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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