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味兒，各種味道混在一起，遮住了他故意留下的氣息，憑白生出一股暴戾。

好像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他眯了眯眼，魚尾激起大片水花，海水從培養皿邊緣溢位來，室內空氣開始變得黏膩。

獨屬於海洋的味道蔓延，腥鹹不已。

敏銳察覺到，人魚生氣了，只是黎舒不是很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沉默地望著那雙猩紅的眼，黎舒壓下心中的情緒：“我剛剛去別的區轉了一遍，怎麼，我身上很難聞？”

說著，他抬起手臂嗅了嗅，沒聞到什麼味道啊。

“是啊，很難聞，”人魚從水中躍出，不等黎舒看清他是怎麼動作的，他已經到了黎舒身後，低頭在黎舒頸邊嗅了一口，“味道太雜了。”

眼睛微微眯起，眸中某種情緒一閃而過，“我不喜歡它們的味道。”

他的聲音故意壓低，有種示弱的味道，如果他態度太過於強勢，黎舒是不會管他的，但他先示弱了，黎舒想著要和男主打好關係，勉強道：“我會少去那邊。”

在黎舒看不到的地方，人魚緩緩勾起唇角，一段時間觀察下來，他發現黎舒頗有些吃軟不吃硬，他承認自己對這個人類有強烈的佔有慾，他也不打算剋制這份佔有慾，有時候示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何不適當示弱一下呢。

反正也沒什麼損失不是嗎？人魚在某些時候可是狡猾的很。得到想要的結果，人魚愉悅地眯起眼，這一刻，人魚身上的所有危險氣息消失殆盡，像一隻得到滿足的大貓咪，輕輕蹭著黎舒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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