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淼被段玉衡這忽如其來有些悲觀的話語問得說不出話來，心頭滿是惶恐與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段玉衡像是在暗示什麼。

開什麼玩笑，他的父親怎麼會失敗？

雖然他不能完全瞭解自己的父親，但是段淼也能確定，他父親這裡說的失敗，其實也就是意味著他會死亡。因為他父親曾經說過，只要人活著，所有的事情不到最後一秒鹿死誰手也說不定。

因此，他更加確定了段玉衡這裡所謂的失敗就是以他的身死為終結。

此刻，段淼寧願相信自己會死在段玉衡前面都不願或是不敢去回答段玉衡死在他前面這件事情，尤其是現在這樣子的局勢，他更不能想象出來段玉衡失敗了他會如何。

也就在這個時候，段淼再一次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與對段玉衡的依賴，到最後嘴唇囁嚅半天，段淼對上段玉衡詢問的目光只道：“我不會讓父親失敗的，兒子會盡全力幫助父親，若是有一天父親失敗了，兒子一定會拿自己命給您賠罪！”

說完，段淼立刻就低下頭，侷促的坐在沙發上，他不敢抬頭看向的段玉衡的目光，他怕會看見段玉衡的鄙夷、失望之色，只是最後頭頂上只是輕飄飄傳來一陣嗤笑刺得他心口痛，而下一秒一張溫涼的大手撫在了他的額頭上，便聽道：“你很好。”

“父親？”他聽見了什麼？

只是，不適合生在段家，也不該是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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