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搖頭：“還是樣。”

戎黎已經昏睡九天，醫生說再不恢復意識，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周青瓷往重症病房裡看了眼，沒見到徐檀兮。

“杳杳呢？”

“去普渡寺了。”秦昭裡說，“昨天去的。”

徐檀兮守了天，照常吃喝，不哭不吵，還找醫生開了安胎藥，可她越安靜、越壓抑自己，秦昭裡反而越擔心。

周青瓷刻意把說話的聲音壓低：“她信神佛？”

或許吧。

秦昭裡天沒睡好，眼烏青很重，整個人有點頹：“無能為力的時候，不論抓住什麼都會當救命稻草。”

“她個人？”

“溫時遇陪她去的。”

“山裡氣重，她還懷著孩子。”周青瓷不免擔心。

秦昭裡低頭看著腳尖，尋思著等戎黎痊癒了，定要打他頓。

還是算了吧，徐檀兮捨不得。

南城這天雨，空氣溼漉漉的，有厚重的沉悶感，讓人透不過氣來。

徐檀兮在佛堂抄了整天的經書。

這次她不求平安扣，求平安。

夜了，溫時遇拿來毯子，披在她身上：“歇會兒吧。”

她搖了搖頭，繼續抄寫，也不讓溫時遇代勞。腹中的孩子好像也知道她沒有多餘的力，這些天格外的乖巧。

醫生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所以她來對神明求饒了，是她的錯，她推了神梯，摘了天上星。

溫時遇守在旁，也不打擾她，只是偶爾為她研墨，再添上溫熱的清茶。

她沒有熬夜，吃了安胎藥，在供香客休憩的客房裡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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