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安城內,蜀國公府,鼻青臉腫的尉遲迥半坐在榻上,和前來探望的執政、晉國公宇文護低聲交談。
此次決戰,周軍慘敗,且傷亡慘重,坐鎮灞橋大營的尉遲迥,差點就“魂斷灞橋”,一縷魂魄隨舅舅(宇文泰)而去。
虧得部曲奮力護衛,才保得他突破攔截,衝到長安城下,坐吊籃入城。
事到如今,局勢已經很明瞭,尉遲迥明白其實許多人心裡都有了想法,卻沒人敢說出來。
但總是要有人提出來,執政的宇文護才有臺階下。
而提出看法的這個人,必然承擔所有非議,會成為“惡人”。
但思來想去,這惡人,或許就只能自己來做。
畢竟,他是文帝的外甥,執政的表弟,從小一起數羊、一起經歷腥風血雨的交情。
又是屢次與楚軍交鋒的主帥,即便為此擔上“怯戰”、“賣主求榮”的罵名,也必須得說。
“薩保,無論開封那邊,成與不成,恐怕,長安都已經撐不到那天。”尉遲迥看著宇文護,認真的說。
如果是別人這麼說,宇文護怕是要發作,但話從尉遲迥口中說出來,卻有不同。
他避開了尉遲迥的目光,看著旁邊:“叔叔交到我手中的家業,我不能...”
尉遲迥抓著宇文護的手,繼續說:“薩保!!你已經盡力了,你已經盡力了...”
“不,不...開封那邊,會有好訊息的...”
“薩保,無論開封那邊成與不成,我們已經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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