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

凌雲收回劍，揹著手道：“並非我的實力強，而是你的眼界不夠高。”

以十六歲年紀，力敵中階破虛高手，這在大羅上界這種地方，的確堪稱妖孽。

但放在神域和一些禁忌之地，這其實並不算什麼。

這世間，不乏一些逆天血脈、命魂和體質，在十歲之前力敵破虛都不是問題。

甚至有些更禁忌的存在，生來就是至尊。

都不用說太遙遠，就拿不久前出現過的修羅來說，即便是普通的修羅，成年便擁有破虛戰力，天賦強點的修羅就更變態。

蕭徹不由沉默。

這次事情，對他的衝擊，無疑很大。

以前依靠身份地位，他辦事幾乎沒有失敗過，這也養成了他，自以為能掌控一切的心態。

可是這一次，他在凌雲面前，無疑栽了個大跟頭。

說起來，還是他太自以為是。

他口口聲聲說凌雲太自信，實際上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自信過了頭。

凌雲的出現，可謂現實給了他當頭棒喝，讓他明白，這世間並非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也不是所有人他都能收服。

沉默將近十個呼吸後，蕭徹忽然長長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我輸了。”

凌雲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察覺到凌雲的目光，蕭徹自嘲一笑：“怎麼，難道在凌上師眼裡，我蕭徹是那種輸不起的人？”

凌雲沒否認，平靜道：“世家子弟中，多有敗類蛀蟲，我有這種想法，似乎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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