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師大月兒什麼都沒說，甚至連一個點頭的動作都沒有便退開了。

她還真是不客氣。

李子安將牧師的骸骨從大號軍用帆布包裡提了出來，放在了地上。

他這邊其實是故意的客氣，包括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故意的，他想引誘她聊聊關於女神這個身份的話題，畢竟管家婆很快就要到這裡來舉行祭天的儀式，順天應命登基成為天下國的女王。管家婆的王位差不多就是一個神賜王權，他這個當老公的肯定要驗證一下身邊這個女神是不是真的神。

可惜，人家女神連話都懶得跟他說，而他還搶著幹了髒活，有點虧的感覺。

還是牧師實在，躺在地上是那麼的安詳。

牧師的骨骼很粗壯，雖然沒有血肉，只是一具骸骨，卻也給人一種英雄或者勇士的骨頭的感覺，一身正骨。

“他其實是個好人。”姑師大月兒開口說了一句話。

李子安看了她一眼：“你不要這樣說好不好，他是我殺的。”

他本來沒什麼負罪感，路途公司的掘金者議員能是什麼好人，殺了就殺了，可是她這麼一說，他心裡就有了一點負罪感。殺人的人總會給自己找一個非殺不可的理由，而殺壞人這個理由出鏡率是最高的。如果殺的是個好人，那殺人的人不就成了壞人了嗎？

“好人就不能殺嗎？”姑師大月兒反問了一句。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姑師大月兒說道：“戰場上交戰，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敵人就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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