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國。

看著蘇拂傳來的她和姜亦眠平安著陸的訊息，封北霆“咔噠”一聲鎖上了手機，神色微斂。

視線落到一張便籤上，眸色漸暖。

【日出的過程很短暫，但和一個人一起看日出的那種心動很悠長，如高山大川，綿延不絕……】

這是姜亦眠塞進漂流瓶裡的便籤，她前腳丟進海里上了船，後腳他就讓人打撈了上來。

封北霆沉默的看著，左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摩擦，動作很緩。

獄寺看著，默默從煙盒裡拿出根菸遞給他。

封北霆接過，靈活的在指間轉著，卻一直沒有抽。

他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他忽然道，“叫人準備一下，過階段回國。”

“是。”

“再聯絡一名心理醫生。”他不能這個樣子回去見眠眠。

“……是。”

獄寺覺得，自己已經預見了一個生命的消亡。

想起什麼，他機械式的說，“有一件事，三少去了西雅圖。”

將姜亦眠寫的那張便籤寶貝似的放回瓶子裡，封北霆指尖微頓，“西雅圖？”

他不是應該在倫敦嗎？

獄寺垂首，恭敬道，“三少原本是在倫敦的，後來追著一個女人去了西雅圖，不過他們現在又一起回到倫敦了。”

“女人？”封北霆微微眯眼，笑容意味深長。

“是。”

“就是他前幾天讓我幫忙調查的那個？”

“是。”

“把她的資料拿來我看。”

“是。”

獄寺很快回來，手裡拿了一個檔案袋。

封北霆接過拆開，第一頁是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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