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給凌子汐擦拭眼睫如鮫珠一般的淚。

三人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些，白小思抽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那樣高大，可從前在白小思心裡也那樣遙遠。

白墨衡輕輕給兒子也擦了一下眼淚，低聲道：“我會保護你爹爹和哥哥們的。”

“真……真的嗎？”白小思問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白墨衡半蹲下身，朝白小思伸出手。

白小思也伸出自己的小手，兩人的手指貼近，拉了一個勾。

白小思第一次覺得，父親高大的身影離自己近了些。

馬車車輪壓在馬路上發出低沉滾動的聲音，最終，重紫還是帶著白小思和凌小寂與一眾聽雨樓手下離開了。

白墨衡握住凌子汐的手腕，帶著凌子汐往兩個大兒子站立的方向走去。

白小離和白小知就站在不遠處，身後是當歸和芍藥，再往後是方衡殿準備隨同他們一起進入大秘境的眾屬下。

凌子汐把手腕從白墨衡手心裡撤了撤，然而，白墨衡的力道卻收緊，沒有讓凌子汐撤開。

“放手……”凌子汐的聲音還帶著些哭腔，如同琉璃破碎後吹散在風裡，讓白墨衡的心絃為之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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