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頡利面色僵住。

什缽苾的情況，他早就預料到。不過即便他有所預料，但實際上面對這情況時，依舊還是有些棘手。

頡利跨坐在馬背上，道：“杜啟，你少來挑撥離間，少來說這些話。”

“雖說我如今攻打雁門，但這次攻打雁門，是因為大唐竟然安排了哨探在突厥活動。不僅如此，這些哨探殺了我突厥的人，所以我才帶兵殺來的。”

“至於什缽苾，他依照盟約出使大唐。我不曾撕毀盟約，一切是大唐的責任。所以這一戰，和什缽苾沒有任何的關係。”

“大唐是禮儀之邦，我相信大唐不會濫殺無辜。但如果大唐敢對什缽苾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必定要傾覆大唐。”

頡利昂著頭，擲地有聲道：“總之，這一次我們攻伐雁門關，責任全在大唐，而不再我突厥。我們攻伐大唐，是為了出一口惡氣，給我萬千突厥兒郎一個交代。”

冠冕堂皇的理由，自頡利的口中說出來，這是故意為之。

就是要推卸責任。

杜啟聽到後，卻是笑了起來，讚歎道：“好一個頡利可汗，不愧是突厥的可汗，臉皮夠厚，一番話說起來更是冠冕堂皇。鬼都不相信的話，我忽然間，竟然有些相信了。”

嘲諷話語，迴盪在雁門關上下。

頡利面皮厚實，渾然不放在心上，繼續道：“杜啟，本汗所言，句句屬實。總之，大唐如果要殺什缽苾，一切的責任，由大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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