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眼見頡利神情變化，知道他的一番話，已經起到了作用。先前的時候，有高滿政傳信，便等於告訴了頡利，讓頡利控制楊麗質，避免楊麗質生事。

杜啟相信，頡利肯定會敲打楊麗質一番。可即便在頡利敲打了楊麗質後，楊麗質依舊安排骨碌來刺殺，這就有些意思了。

等於是，頡利的話不頂用。

掃了頡利的臉面。

杜啟輕描淡道：“中原有一句話，叫做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話擱在可汗的身上，便是可汗連一個女人，都控制不住，都無法掌控，何談掌控整個草原呢？”

“閉嘴！”

頡利低喝一聲。

杜啟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揮手道：“剛才我說過，骨碌劫殺我們一行人，需要可汗給我一個交代。如今可汗聽了我的話，料想，應該會處置骨碌的。所以，我應允你的請求，釋放骨碌一行人。”

他選擇了放人。

這一幕，令頡利也愣了愣。

剛才頡利讓杜啟放人，杜啟強勢拒絕，反倒是說了一大通話，如今又同意放人。

杜啟注意到頡利驚訝的神色，心中一笑。其實他扣押骨碌一行人，沒有太大的用處，原因很簡單，李大恩扣留了執失思力等人，再多一個骨碌也不見什麼好處。

之所以杜啟剛才說讓頡利給一個交代，是要透過骨碌，說一說骨碌受楊麗質指使的事情，也是要表明態度，杜啟不懼頡利。

至於杜啟最後放人，是因為杜啟篤定，即便是他不要求頡利處置骨碌，那麼最終，頡利也一定會處置骨碌、楊麗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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