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誠棟離開馮紫英宅邸時都是昏昏沉沉的,以至於出門之後居然沒找到自己的馬車。
一直到僕役上來拉住他,才免得了他懵懵懂懂的四處亂撞。
這半日帶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了,比他這一輩子所經歷的衝擊都還大,他覺得自己估計得要一個月時間才能慢慢消化掉今日聽到的這一切。
他有一種強烈的需要向人傾訴,需要和人切磋交流的慾望,甚至半點兒時間都不想耽擱。
他不想變成洞庭商人的罪人。
“立即去京師城,請翁公南下,就說我有重大事情相商,請他務必儘快南下,我在揚州等他,另外回蘇州請席家、徐家等幾位主事者馬上來揚州,……”
沒等回到會館,許誠棟在馬車上便下達了一系列指令,讓僕役趕緊派人去。
做完這一切,許誠棟這才靠在馬車車廂靠背上,讓自己心境沉靜下來,細細思索。
但他發現自己做不到,素來以沉穩自傲的自己居然無法將躁動的心給安定下來,這讓他很沮喪。
但是轉念一想,便是翁啟明翁啟陽兩兄弟在這裡,處於自己這種狀態下,一樣是無法自拔吧?
鐵礦、冶鐵、火器,朝廷支援,這原本是根本不可想象的,怎麼就在這一位修撰嘴裡變得輕而易舉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一位背後真的有幾座大靠山,對方真的是前程似錦,許誠棟根本不會相信有這種可能。
若要說對方是有意來誑騙自己,又有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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