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句話母親從小就教育她，白思宸自以為早就參透其中奧妙，深深印記在心底。

這兜兜轉轉歷盡千帆，回頭再一想，居然發現自己很幼稚。

習慣真是個不確定的東西，時好時壞，讓人猝不及防。

回到寢宮，檸檬見白思宸黯然失魂很是驚訝。

“薰兒，娘娘這是怎麼了？”

“說來話長！檬姑姑，等我先給娘娘換了衣裳，等會兒再和你說罷。”

“對，快點兒，這雨水冰涼涼的，我去煮碗薑湯端來。”

有檸檬和薰兒一起忙活，白思宸很快換了衣裳喝了薑湯，然後就被塞到被子裡捂著去了。

白思宸的心空落落的，就像站在高高的雲端，腳底下卻柔軟無力，怎麼也踩不到底。

“娘娘，您要是心情不好，就睡一覺，等睡醒了再想辦法。”

檸檬安慰道。

白思宸緩緩移動眼珠子，直勾勾望向她：“檬姑姑，你會相信你的朋友嗎？”

檸檬怔了下，不知這話從何說起，這時薰兒衝她使了個眼色。

檸檬頓了半晌，道：“這個要看遇見什麼事情，朋友也有是非之分。”

白思宸不解，“難道不是好壞之分？

而是是非之分？”

檸檬笑了笑，“一樣的，在成年人的觀念中，都是趨於利益之爭，即便是夫妻間、父子間、母女間和親朋好友間。

與人相處，結交的是利，雙方坦誠相待，與雙方而言，這便是是。

反之，其中一方存了私心，對於另一人來講，這就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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