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的時代落幕?眾人不敢妄言,只好雙手合十祈禱神蹟降臨。
“吶,精市,你為什麼打網球?”
幸村停住擦汗的動作,扭頭拋個提問者一個疑惑的眼神,等待後者的下文。
不二稍稍向後傾,仰起頭穿過圓形球館上方望向湛藍的天空。
“我呢,和你不一樣,無法執著於勝負,為什麼學網球,為什麼不放棄,我糾結好久好久一直找不到答案。有一年乾脆停下網球跑去學柔道、鋼琴,我以為停下就等於放棄,但是我錯了,重新握住球拍時湧入心裡的鼓動和滿足,我意識到那種答案根本不存在。”不二低頭對幸村說道:“精市,拋開三連霸,好好回想第一次握住球拍、第一次擊球的感覺,那是贏取勝利的關鍵。嘻嘻,作為場內教練,我對你的唯一忠告,加油,部長~”
第一次……
上學路上有一條小道通向隔壁中學的運動場,那裡頭有一個很大的網球場,經常有大哥哥在練習,小小一顆黃球飛來飛去,人跟著跑來跑去,他不懂這種簡單的對打,把自己搞得滿身臭汗,稱不上藝術的競技運動,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出於好奇,他放學後常常跑去觀摩。
有一天,打球的氣氛不一樣了,對戰的兩個人突然變得亢奮,動作麻利迅猛,發球力道強勁,臉上洋溢著喜悅。這種神采奕奕和樂此不疲,讓他更在意這項奇怪的運動。
場內一位熱情的中學生招呼他一塊玩,第一次觸控到那顆圓滾滾的小球。硬硬的,很扎手,摸起來一點也不舒服。他把球往地上一扔,接住,再扔,重複幾次,似乎順手了些。簡單學了一點握拍的姿勢,試著和那位熱情的同學對打,肩一動,手一揮,球過去了,手中的球拍微微顫抖著,衝破了寂靜,叫囂著“再來一球”。彷彿解開禁錮的封印,他越打越順,從來沒有感覺到身體這麼輕鬆自在。“開心嗎?”對面的人問他,他回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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