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裡，能讓我心甘情願背上這個責任的人，能有幾個？”

路恆頓時一愣，他的面色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隨後，艱難的開口道，“一個，江飛。但是……但是這個怎麼可能？！”

“那天，下大雨，那邊是新路，沒什麼車輛經過，也沒人從那邊走，所以我們就選擇從那條路走，在路上，雨越來越大了，幾乎要看不清楚路了，那邊車速限速八十碼，我們已經放緩了車速……而且那邊是圍欄，不應該有人穿過的，但是……我沒想到，江雨竟然會出現在那裡，我至今都不明白她為什麼在那裡，為什麼闖紅燈，為什麼……”

宋修深吸了一口氣後，他道，“算了，說再多都沒用了，我們來不及剎車。”

“所以……撞到了？”路恆問道。

“嗯，撞到了，江飛打了方向盤，車衝破了圍欄，衝到了下面的山坡，他的頭部受傷了……後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宋修還是抽了根菸，用打火機點燃，他不能不抽菸，如果不用這種疼痛減緩一下內心的恐懼，他似乎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現在越來越難受了，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溺水的感覺。

就像是有人在湖裡溺水了，好不容易拽到了一根稻草，但是這根稻草是斷的。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一個人扛下來？”路恆咬了咬牙，道，“你知道他多恨你嗎？”

“怎麼說？告訴他，是他撞死的他妹妹？告訴他，他才是兇手？才是肇事者？我寧願他恨我，也不想他絕望。”宋修笑了一聲，他臉色微微蒼白，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背，道，“恨我吧，恨我他就不會自責，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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