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幾乎咬碎了牙齒，強忍著不讓自己痛哼出聲。

“你本就是強弩之末，因為鎖魂咒而被反噬，現在又用心血去煉小鬼，你瘋了嗎？如果你控制不了他們，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嗎？”沈嘉站在一旁，她焦急的看著宋修，這次也笑不出來了，她道，“宋修，值得嗎？顧陽值得你為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值得。”宋修虛弱的抬眸，他笑了一聲，道，“他值得……最後的下場，無非就是死，我這種人，會有這種下場，只是意料之中罷了。”

“是啊，就是死路一條，就算是你的魂魄，都會被這些厲鬼蠶食殆盡，連地獄黃泉都去不了。”沈嘉實在是無法理解，她道，“你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可他卻這樣對你。”

“讓他實情了又怎麼樣？他救得了我？他救不了。就像是他說的，如果不是鎖魂咒，他是不可能喜歡上我這樣惡劣的人，既然如此，這三年就當是一場夢，夢醒了，我活該一無所有。”

宋修手腕處的血色符咒更顯詭異，他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咬牙道，“我……疼。”

以宋修這樣的性格，除非是痛到了極致，否則他根本就不會說出“我疼”這樣的話來，他身上的冷汗早已將衣服浸溼，全身微微發顫，彷彿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處不斷的擰轉，胸口處早已鮮血淋漓。

“撐過去，快到天亮了，現在不能出去啊……否則，你一定會被外面的鬼物纏上的。”宋修剛剛煉化了一個小鬼，厲鬼的氣息還覆蓋這整棟住院樓，還算是安全，但是如果出去了，他虛弱的氣息一旦暴露在外，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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