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不出聲,外面的兄弟又喊了他兩聲,其中玩的最好的那個皺眉瞧著劉宏拉的嚴嚴實實的床幔。
“喂,紅子,你還好吧,怎麼不吭聲,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眼見對方要上前來撩簾子,劉宏連忙攥住了簾子啞著嗓子道:“別,我昨天突然起水痘了,現在滿臉都是不敢出來見你們,麻煩你們幫我跟輔導員請個假吧。”
同寢的男生們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還會發水痘。
還是玩的好的那個男生笑罵道:“紅子,你就算不想去也得找個靠譜的藉口吧,起水痘誰信啊,你用這個藉口我怎麼替你向輔導員請假啊。”
劉宏沒辦法只好咬牙拉開了簾子,探頭道:“你們自己看。”
天色已經漸黑,寢室裡又沒有拉燈,那些男生們一時間看不清,只看到劉宏眉骨鼻樑還有臉頰上都起了一層水泡,面板也紅的有些嚇人,男生們頓時被嚇了一跳,玩得好的那個拍著胸脯道:“紅子,你這也太嚇人了,你趕緊躺著好好休息,我替你向輔導員請假。”
劉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拉住了簾子躺回到床上。
等到寢室安靜下來的時候,劉宏咬牙切齒地打開了手機上的一個客戶端。
原本那個客戶端中每天都會出現方婷驚慌失措的身影,可是今天客戶端上卻一片模糊的雪花。
“該死,這個臭婊·子!”劉宏表情難看地怒罵了一聲,不停地戳著手機,想要把那個客戶端修復好,但是卻根本沒用。
“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好了以後要怎麼收拾你。”
劉宏罵罵咧咧地喘了口氣,臉上的疼痛讓他煩躁不已。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發紅的臉,心想著這個傷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會不會留疤,他反覆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想要摳出記憶體條看一看那個晶片有沒有損傷。
然而讓劉宏心裡隱約不安的還有方婷用來對付他的符咒,看來那小婊·子找到的天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看來他得老實幾天了。
隨即劉宏又想到了得到晶片時那個人說的話,心裡的擔憂又消散了不少。
就算傷到他又怎麼樣,反正這些人也不可能發現他在哪裡,除非他自己蠢到暴露自己。
就在劉宏得意洋洋地想著如何老實幾天,等熬到對方離開之後再好好教訓方婷的時候,寢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誰啊!”
劉宏不耐煩地喊出了聲,心情一度非常暴躁,沒見他臉上疼著嗎,這個時候不是都去聽講座了,誰不長眼這時候敲門啊。
“學生會查寢的。”
外面傳來一聲有點冷的女聲。
猜到有可能是在查假請假的,劉宏不情願地下了床,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屁事兒多的學生會……”
然而劉宏剛剛走到寢室大門旁,握住寢室大門的門把手把門閂開啟,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記得方婷之前求助的人之中有個叫姜大師的,那天他看到方婷身邊也跟著一個女的,就是那個姜大師,而這個叫著要開門的也是個女人,會不會來的人就是那個姓姜的?
就在劉宏思索的時候,危險的感覺瞬間襲來,劉宏想也不想地要關上房門。
結果他還沒有放下門閂,就聽砰一聲暴力悶響,不只是寢室大門,包括還握著大門門閂靠著大門的劉宏都一起飛了。
劉宏被摔了個輕度腦震盪,他一臉懵逼地坐在寢室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緊接著臉上就啪啪啪被甩了幾個耳光,他受傷的臉更痛了,整個人直接懵住了,然後就被拽著領子帶到了校長室。
校長室裡方婷、校長還有褚離都在,方婷原本驚慌不安地在校長室中坐著,這會兒看見姜若拖著劉宏走進來,她刷拉一下佔了起來,紅著眼睛指著劉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
劉宏冷笑一聲,來到了校長室裡他反而冷靜了下來,被姜若打的泛懵的腦子也恢復了清醒:“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校長,難道這就是我們學校對學生的教育之道嗎,任由一個莫名其妙有精神病的女生汙衊無辜學生,還讓外人衝進宿舍暴揍無辜學生,最後還拖著我一路拖到了校長室,讓別人對我指指點點,損失我的名譽。”
“明明就是你做的,你臉上的傷口就是我手心的符咒傷到的,你還狡辯!”方婷沒想到劉宏到了現在還死不認錯,她又驚又怒眼中更是氣出了眼淚:“我根本沒有精神病,就算是有也全都是被你逼出來的。”
“你胡說什麼!”劉宏鄙夷地看了方婷一眼,隨即朝校長義正言辭地道:“校長,我跟方婷同學根本沒有多少接觸,平時都是跟舍友在一起,不是上課就是打遊戲,怎麼可能會去迫害她,更沒有機會去迫害他,這點我舍友和同班同學都能給我做證明,更何況方婷有精神方面的問題系裡面都知道,我建議校長還是將方婷送到醫院裡好好看看病,順便通知她家長把她接回去靜養,要不然她被害妄想症發作傷到同學怎麼辦。”
校長的表情有些遲疑,今天學校裡突然來了一對男女,自稱是國家道協的高層,要調查學校裡一起咒術迫害普通學生的案子,讓他調動全校師生積極配合。
校長剛開始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對方出示了有效證件,並且讓他向公安總局諮詢身份真偽。
校長照做了之後,發現對方的證件還真是真實存在的證件,並且有能夠暫時調動公安部門配合的權利。
但是在心底深處校長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是持不信任態度,哪怕那張真實證件也沒能說服他,所以他雖然配合了褚離的要求,但是對於褚離所說的有學生用咒術迫害另一個學生的事情,他是不大相信的。
方婷自然也察覺到了校長的遲疑態度,她氣的不停流淚,比找到害她的人更絕望的是她無法讓這個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甚至別人還覺得她有病。
“明明就是你用害人的邪術監視我,我周圍出現的眼睛全都是你弄出來的,你讓那些眼睛無時無刻地盯著我,不管我是在上課還是在看書還是上廁所洗澡……你那些眼睛都在盯著我把我逼的無處可去……更何況你臉上的傷也可以證明,那就是姜大師的咒術留下來的,因為今天下午我洗澡的時候,你又出現在浴室裡被我傷到了……”
劉宏頓時嗤笑出聲,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校長:“校長,您覺得她的話能信嗎,可笑嗎?”
“什麼叫我逼的,什麼我派出眼睛監視她,我還出現在她浴室裡,這怎麼可能,那可是女生宿舍,宿管眼又不瞎,她以為她是天仙啊,我什麼都不幹去監視她?”
“還有我臉上明明是面板過敏起了痘,她居然能扯到我被符咒傷了,真是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