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明天的機票回去啊。】
沈之洲:【我讓人來接你。】
翌日。
洛櫻一個人告別了外公,坐上了回A市的飛機,沈之洲果然沒有騙她,洛櫻一落地,就接到了電話。
是個嗓音略有稚嫩的大男孩,許是認生,說話磕磕巴巴的:“你好,你是老大的妹妹洛櫻嗎?”
洛櫻點點頭,“嗯”了一聲。
男孩繼續說:“啊我是柏信,你叫我小信就好了。老大……讓我來接你過去,他現在還在比賽。”
洛櫻又“嗯”了一聲,走出機場:“我知道啊,你現在在哪啊?我要怎麼去找你?”
“你來B區的出口吧。”
洛櫻往B區而去,還真看見了一個大男生在向她招手。
而後小跑過來,幫她拿行李。
洛櫻友好地打了聲招呼問:“我現在是要去哪?”
“直接去找老大吧?剛剛我等你的時候,看了會兒比賽直播,老大今天手感不錯,我覺得今晚會有慶功宴。”
洛櫻笑了:“慶功宴?”
“應該會贏的。”小信撓了撓頭,隨後又覺得自己這個態度不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不是應該,是一定!”
小信開車,把洛櫻送到了勝霽明珠,這次的比賽剛好是在A市舉行,還是熟悉的場地。
對於NG戰隊來說,不用移動也不用克服什麼水土不服,自然又多了一個勝算。
半個小時的車程。
洛櫻到的時候,比賽已經結束了,陸陸續續有粉絲湧了出來,有的臉上帶著笑,有的喪著一張臉。
小信把車停好,低眸看了眼手機,突然“啊”一聲,險些沒把洛櫻給嚇著。
“洛櫻姐,姐!!!我們贏了!!!老大贏了!!!太牛了吧!!!”
洛櫻也跟著一起開心,眼裡亮晶晶的,笑得明媚如芍:“真厲害!”
不愧是Pluto。
“可不嗎?我們老大……”小信突然興奮,在車裡跟洛櫻侃侃而談,就像個混進戰隊的Pluto小粉絲似的,“可是當年CF連續三年衛冕冠軍的男人啊!他拿冠軍那是遲早的事情!”
洛櫻看了他一眼,倏地歪頭,問:“你很崇拜他?”
“電競圈,誰不崇拜他?”小信撅了撅嘴,“我敢保證,在絕地求生這個遊戲裡曾經橫著走的無岸,也崇拜過Pluto。”
小信手機霍然傳來一陣嗚嗚震動,是簡訊。
他瞄了一眼:“老大,讓我帶你去二樓一個採訪廳,他在準備賽後採訪。”
“賽後採訪?”洛櫻怔了一瞬,猛然想起了昨天在百度上搜索過的那個女人,心底忽然就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待會兒會看見她。
洛櫻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笑了聲說:“好啊好啊,我也想看看採訪廳是怎麼樣的。”
遊戲比賽的嘉賓採訪廳,特別簡陋,準確地說,是隻有被拍的區域會看起來佈置得很漂亮很乾淨,其他就是很普通的房子而已。
裡面兩三張沙發,桌面上有幾個贊助商送的毛絨玩偶。
NG戰隊四位成員都坐在那兒,主持人……果然是那個女的。
小信是NG2隊的成員,把她送到這兒,就被教練喊住叫走了,只有洛櫻悄悄溜了進去。
看見沈之洲突然被那個女人喊“起來”。
洛櫻聽不太清他們的對話,看口型,應該是說:“Pluto,待會兒你的部分比較重要,我們來對一對臺本,你看看這些問題。”
但,沈之洲無動於衷,沒有任何起來的意思。
拍攝的工作人員仍在準備著鏡頭和調光,他就坐那兒,微低著頭,倚著椅背不停地看手機。
也是,論資歷和咖位,貝舒還做不到命令Pluto起來的地步。
即便過了四年,Pluto在圈內的地位依然高到讓人仰望。
她氣得咬了咬唇,頗具耐心地踩著高跟鞋走過去,一手扶著Pluto身側的沙發,另一手拿著臺本,就這麼彎下腰,給他看了。
沈之洲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剛剛不想起來,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看臺本罷了,要是不方便回答的問題,他會直接拒絕。
黃毛和獸獸看著眼前這一幕,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噤聲,不敢說話。
洛櫻的視線凝在那兒,心裡五味陳雜,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就是很不爽,很討厭,討厭到她根本就不想再看見他們兩個。
喂!!鏡頭還在前面呢,你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從進來,到現在,沈之洲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自己,洛櫻覺得她在這兒根本就是多餘的。
多餘到立馬就付諸了行動,抿緊唇,連看都不看他一眼,跟小動物似的,突然就抬腳跑出了採訪廳。
沈之洲似有察覺地抬頭,恰好看見洛櫻跑出去的背影,這也才注意到她居然來了。
小信沒有給他回微信,他以為洛櫻還沒上來呢。
Pluto突然起身,和貝舒隔開了一段距離,眼神冰冷地掃了她一眼。
撈起放在一旁的羽絨服,也沒說什麼原因,直接跟賽事的導演組說了聲:“抱歉。”
就走了。
只剩下戰隊其餘三人在採訪廳風中凌亂。
老大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走也不把他們一起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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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櫻出了採訪廳,不知道該去哪,她慢慢地按照記憶中上來的路線往室外停車場走。
A市的溫度比B市低得多,下午吹著泛冷的風,透著一股微涼。
走到室外就更冷了。
寒冬陡峭,冷風陣陣的。
洛櫻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高領毛衣,儘量把脖子往領子裡面蹭,手也縮排袖子裡,根本不想出來。
真冷啊!
“討厭死了!沈之洲!冷情渣男!沈之洲!混蛋!沈之洲!!!”
她站在勝霽明珠的場館前面,看著門口貼著的大海報,對準最中央的男人,嘀嘀咕咕地臭罵了一頓。
感覺心情好些了,就是有點兒冷。
洛櫻跳了兩下,打算用運動來使自己出汗,這樣應該就不用那麼冷了吧。
只是,她剛原地蹦兩下,就被人壓了下來,一件純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完完完全全地套在她的身上,裹住了她,周圍還透著一股熟悉的,菸草混合著青檸的味道。
以及身邊強烈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