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我跟趙凡說的那樣。我們這樣的人，誰身上沒有一點精神疾病，如果得了病，就要剝奪他戰鬥的權利的話，那對他來說，是何等的殘酷？”

“戰士，最渴望的就是戰鬥，最害怕的，也是戰鬥。但如果可以選擇，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原則為國戰死在沙場。沒有任何一名戰士，想要一輩子被關在那個鬼地方的。”

秦川微微低頭，看著罌粟，輕聲道：“所以，這也是你堅決不想我進去原因是嗎？你也怕我進去以後，再也出不來了？”

“我不得不怕。曾經我的部下進去，我也相信他們能出來，繼續與我並肩作戰。可是，他們進去了十年，病情依然沒有什麼改觀。我問過院長，他說，基本是出不去了。他們心理留下的創傷太嚴重了。”

罌粟說道。

“那後來，你有進去看過他們嗎？”

“頭兩年看過，可每次去，他們都會追著我問，什麼時候能出來。我能看出他們那種無比渴望重回戰場的眼神，我沒法回答他們，也不敢再面對他們。他們是真正勇敢的戰士啊，卻只能每天配合吃藥睡覺，什麼都不能做。他們現在唯一堅持的信念，就是能走出來，繼續戰鬥。”

秦川緊緊握著罌粟的手，輕聲笑道：“放心，會沒事的。”

回到家，秦川哪裡都沒有再去。

每天都宅在家裡，陪兩個女兒。

他覺得自己真的虧欠兩個女兒太多。

出生到現在將近八個月了。自己陪她們的時間，都沒超過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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