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女人,要麼家族強勢可依,要麼得陛下寵幸,否則活的還不如一個平民女子。”
“你小時候很頑皮嗎?”蕭長綦問道,明顯對宮中女人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他從小在皇宮裡長大,經歷過明明暗暗陰謀陽謀的算計,對後宮的女人再瞭解不過。她們美如夏花,卻長滿了扎人浸血的刺……可憐亦可恨!
葉清晏回道:“據嬸母說,妾身小時候是非一般的調皮,像個男孩子,長得也像。穿上男孩子的衣服,絕對沒有人懷疑的那種。”
蕭長綦眼中閃過回憶之色,“……確實挺像。”
“咦?王爺見過妾身小時候嗎?”葉清晏詫異。
蕭長綦看著她白生生粉嫩嫩的臉,沒忍住上手極快的摸了一把,一本正經道:“因為王妃現在長得也像男人,不難推測小時候的相貌。”
葉清晏:“……您眼神絕對出問題了!還有,不許亂摸妾身的臉!”
“哈哈。”蕭長綦笑了出聲。
葉清晏扁扁嘴角。
“母妃挺喜歡你的,沒事的時候,多進幾趟宮裡陪陪她。”蕭長綦囑咐道。
葉清晏點頭,“妾身會的。”
如果端妃能一直像今天這樣的話,她不介意幫她避開一些麻煩,特別是三年後的那場致命災禍!
“宮裡的是非,你不用理會,母妃能解決。”
“是。”
“本王要去一趟慈州。”
“慈州?”葉清晏面上露出意外之色,“聽說,慈州的旱災愈發亂了。”
“你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本來慈州的旱災是三皇子安親王負責的,安親王腳殘了以後,先是太子接手,但是太子剛到慈州就遇刺,險些喪命。後來才是他來善後。而他一過去,就是一場甘霖天降,足足三天,極大的緩解了旱情。他帶去的賑災糧和種糧也從根本上安撫了難民,給了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慈州出現了一支邪教,遺禍不小。
“那個……妾身有時候,會帶著婢女出門買個胭脂水粉什麼的,難免在街頭巷尾的聽到一些。”
“哦?王妃只是買胭脂水粉嗎?”蕭長綦眼神變得意味深長。
葉清晏面色微赧,“也……偶爾買人。”
這個不能否認,畢竟府裡還躺著一個輕澤,活生生的人證!
“呵,還有呢?”蕭長綦從袖子裡掏出青烏,把玩著。
葉清晏看到青烏,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
隨後老實巴交的交待,“還……還去了妓院。”
“嗯。青花樓水深,一桶油不足以燒了它,反而有可能引火燒身。”蕭長綦拿起放在車几上的面具,重新戴上,“除了宮裡其他地方暫時少去。”
言罷,離開了輿車。
而車外已經有一匹棗紅矯健的馬等著他。
騎上馬,蕭長綦又看了一眼車廂,對馬車外臉色泛白的春雨道:“照顧好王妃,若有不測拿你是問。”
“是,奴婢遵命。”春雨‘噗通~’跪地,恭恭敬敬的叩首,肩背也因遏制不住心底的驚恐顫顫發抖著……
她剛才一直就坐在車轅上,所以很清楚的聽到了蕭長綦的話。原來她和王妃乾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勾當,王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