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一般不超過這條線。”

紅線正好在TIGER號和阿虎被打撈起來的地點之間，榮鋃道：“假設阿虎是在案發當時溺水死亡，之後被水流帶至近海漁船附近，那麼他體內的海水就不應該含有這種藻類，所以我想我的推測是正確的——TIGER號爆炸的時候，他並沒有死，而是避開海警的搜尋，潛游到了這種藻類生長的某片海域，然後才溺水死亡，又被洋流帶到近海漁船所處的位置附近。”

太詭異了……蕭肅默想著阿虎那天的行動軌跡，TIGER爆炸，他趁亂跳海，潛游避開海警搜尋，逆流而上上百海里，力竭溺水，又被洋流衝回一段距離，到達近海漁船所處位置……

問題是，那天狂風驟雨，浪高至少四級半，他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單憑體力遊那麼遠？

“但僅憑人力是遊不了這麼遠的。”影片裡，榮鋃說出了蕭肅的疑惑，“所以我懷疑他跳海之前帶了潛游的工具。”說著，他用戴著手套的右手撥開屍體額頭和鬢角的頭髮，指著腫脹的面板道，“屍體在這兩個部位有輕微的淤痕，後腦處也是一樣。”

屍體極為難看，簡直超出了普通人接受的範疇，但也許是心裡弦兒繃得太緊，蕭肅完全沒覺得噁心。

榮鋃捏開屍體的嘴巴，用手電筒照著口腔內上顎的位置，“這裡還有一處擦傷，和之前的淤青一樣，都是生前造成的。將以上這些痕跡聯絡起來，我推斷他生前戴著潛水面鏡，嘴裡含著潛水咬嘴。不過，面鏡和咬嘴都是彈性材料製成的，正常穿戴很難在人體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所以我想，他生前是被人強行暴力拆除了潛水裝備，所以才溺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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