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郡,黃河北岸。
雖然還沒有到盛夏時節,但岸邊的草場已甚是豐茂,一眼望不到邊際,深的地方草叢長齊馬鐙,被風一吹,就像是滾滾的波浪,不知疲倦地翻動著。
在這片草場的東北邊,長著片白樺林,林間的溪流細碎交織。
一頭母鹿正於溪邊飲水。
便在這頭鹿的不遠處,亂石堆後,露出了一個人頭。
這人髡頭小辮,顯是北地的胡人,觀其年歲不大,大約二十三四。
他緊緊地盯著這幾頭鹿,眼中透出喜悅的光芒,輕輕地把箭矢搭在了弓上,慢慢地舉將起來,胳膊放到石上,把箭頭對準了那毫無戒備、仍在舔舐喝水的母鹿的身上。
一隻粗糙的大手猛然從這人的身後探出,把他手中的弓箭按了下去。
這人轉過頭去,愕然地說道:“大人這是幹什麼?”
那按住這人弓箭的人,也是髡頭小辮,但年紀大得多,應有三四十歲了,面黑如鐵,頷下鬚髯頗盛,左邊眉間,有一道傷疤,像是刀砍留下的。此人正是柔然的大將溫石蘭。
溫石蘭反問他,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把那鹿打了,帶回去給大人嚐嚐鮮。”
“你要打哪頭鹿?”
“當然是那頭在溪邊飲水的了。”
“你看它的肚子。”
持弓箭的人看之,見那母鹿的肚子圓滾滾的,說道:“像是懷孕了?”
“可不就是嘛!你把它打了,它肚裡的鹿崽怎麼辦?”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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