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說完，就被林之水打斷了：“還有一個問題，那天，你不肯認我，不是嗎？那麼，你憑什麼說，賀大哥是你女婿？”

“我不是你兒子，所以他也不會是你女婿，他只是我的丈夫，我林之水的丈夫，而不是你們林家的女婿，你們林家，只有林之爵一個兒子。”

“從小到大，我一直知道，我不是林家的親生兒子，你從小就告訴我，我不是林家人，生我養我只是因為可憐我，既然如此，媽……您憑什麼，讓賀大哥給你們注資呢？”

他說著說著有些哽咽。

卻咬著唇，拼命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他不能這麼脆弱。

林母被他說得愣住，緩了好半天才道：“你也知道……你爸……你爸缺錢……媽也不好過……”

林之水沒哭，林母倒是先哭了。

賀延攬住了林之水的肩膀，安撫性地摸了摸他的後勁。

林之水憋了好久，抓著手機的手都用了力氣，“誰又好過！”

他這一句話，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氣，說完，紅了眼眶，軟了身子，啞了嗓子，向後倒，幸好，後面有人接著他，有溫暖的懷抱容納他。

他接著，一字一句道：“您還記得嗎，我小學時候，你們不管我，我常常吃不飽飯，在學校暈倒，讓你回來看我，你罵了我一頓。”

“我被同學欺負，你不由分說打了我一巴掌。”

“我抱弟弟的時候，你推了我一把，說怕我把弟弟弄死。”

“上了高中，我的學費，你們在意過嗎？明明家裡不是沒有錢，我卻什麼都要靠自己……我差點因為錢不夠上不了大學的時候……您……問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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