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古界，九十九首神山。

一頭身體腐爛的長蛇趴在神山頂端的巨洞之中，整個山洞甚至比一顆星辰還大。

這恐怖的巨蛇不知幾萬公里，身體正在慢慢腐爛，白骨之上掛滿腐肉，濃烈的毒氣四溢。

毒蛇身上的兩翼已經徹底化為枯骨，耷拉在地面。

毒蛇的頭頂，赫然有九十九顆頭顱，但九十七顆已經化為蒼白枯骨。

一顆頭顱上的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如同被無形的力量一點點撕下，這顆頭顱上，已經沒了生機。

只有一顆頭顱完好，但已經乾癟得不像樣子，如同風乾的燻肉一樣。

即便如此，這尊巨蛇周身的祖威層層疊疊，兇威赫赫。

在這尊聖祖面前，漂浮著密密麻麻的雙翼飛蛇眾聖，這個遠古極兇族群，已經在崑崙古界韜光養晦近百萬年。

而在聖祖與眾聖之間，有一個聖念凝聚的方運，正在原地徐徐旋轉。

“果然是他……”

聖祖的最後一個頭顱，緩緩睜開有氣無力的眼皮，露出充滿死氣的灰色巨眼。

他的巨眼之中，浮現著複雜的眼神，有憤怒，有無奈，有悲傷，有迷茫，有悔恨，還有畏懼。

九十九首聖祖的身軀輕輕一顫，大片的爛肉撲簌簌掉落，在眾聖看來，宛如山體滑坡，落地轟鳴。

“老祖，您真的確定是他嗎？當年他只是皇者，近百萬年過去，竟然只成大聖，這不合情理。除了聖祖，沒有誰能活如此久。”一尊巔峰大聖畢恭畢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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