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緊張，出門前帶著一個抱枕出來，充當自己的吉祥物。

在門邊逗留足足五分鐘之久，才鼓起勇氣，輕輕叩響房門。

裡面立即傳來動靜，拖鞋踩在地面的聲音，以及柺杖篤篤拄在地面的聲音。

一點一點接近。

蘇酥閉住呼吸，緊張到渾身都不能動彈，想要立即找個機會遁走，但手腳一片僵麻。

很快房門被開啟，顧沉舟陷在一片溫柔的橘光當中，臉色英俊沉冷。

他刻意壓低聲音，薄唇舒緩輕柔地說：“蘇小姐，這麼晚了，你又有什麼事？”

蘇酥將抱枕抱在懷裡，越抱越緊，臉上寫滿著不安：“顧沉舟，我、我能不能……”

天知道這句話有多難開口，根本沒法利索地完整說出來。

顧沉舟淡著一雙眼打量她，依然靠在門口：“究竟什麼事？”

蘇酥再次鼓起勇氣，但嗓子有點啞了：“我能不能……能不能……”

說了半天，也說不出最關鍵的那幾個字，她也很著急，氣都快喘起來。

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蘇酥眼睛裡真的急出閃爍的淚光，彷彿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因為每回只要是很難啟齒的非常羞恥的事情，蘇酥都會露出這種扭捏的表情。

顧沉舟眉心微皺，提醒她：“你別……”

蘇酥終於一口氣說出來，因為太過緊張，閉著眼，順便把抱枕推在他的懷裡：“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覺？”

顧沉舟怔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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