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振帆擰眉。

“寒石告訴我的，你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承認我，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範小凡說，“我已經知道你的心意了，所以沒有必要，你變成眾矢之的的醜.聞官員，對我能有什麼好處，這個結果不是我想要看見的。”

“絕菲，你的意思是……”韓振帆帶著血絲的眼睛亮了亮。

“爸——”

這一聲，打破了父女兩人間長久的隔閡。

韓振帆不敢相信，“你、你承認我了，願意認我這個爸爸……”

“我不認你能怎麼樣，你是我蕭絕菲唯一的爸爸。”

要原諒別人其實不難。

最難的，是原諒自己。

那個午後，弱小的蕭絕菲不能保護她的母親，親眼目睹她被人殺害。

事情的起因，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個累贅，那個女人也不會鋌而走險去借高利貸。

更久之前，如果沒有她的出生，一切都是平靜的。她的母親和父親，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他不是什麼前途大好的仕途男子，她也只是個出來散心的平凡女人。

蕭絕菲最不能原諒的人，是自己……

範小凡也無法原諒自己。

她現在抱著蕭絕菲的父親，用著她的身體，擁有她的一切，毫無愧疚。

她的美麗，她的身份，她的名氣，她的脾氣，她現在身上還有什麼是屬於範小凡的？

什麼都沒有……

……

第三支舞曲響起，範小凡回到了自己的宴會中，生日禮物貼著署名的標籤堆在空白的長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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