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離開滬州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馬伕人發著抖，她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兒子了，況且這劉獄頭跟顧清嵐有仇，跟十二又沒仇，幫他幹什麼？

“顧清嵐——”馬伕人問：“顧大人知道嗎？”

車伕抖抖索索：“顧大人赴宴去了，還不知道……”

“愣著幹什麼？去通知他啊！”

馬伕人在家等得焦慮，也不知道什麼狀況，只能盼望劉獄頭和李谷能放過他，顧清嵐一接到訊息便帶著下屬去追了，她現在也不希望姓顧的死了，只希望潘十二能平安無事。

兩天後，潘十二全身沾血地回來了。

馬伕人喜出望外，急匆匆地出門迎接：“愣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

她擔心極了，兒子的外衫都是血跡，難道受了重傷？

潘十二卻往後退了一步。

“是你給顧清嵐上的降頭術嗎？”

馬伕人身形微僵，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要隱瞞，總覺得要是不隱瞞，可能會失去僅有的兒子。

“怎麼會？他是滬州總督，我沒事跟他過不去幹什麼？再說了，我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給他下降頭術？”

“別裝了。”潘十二垂下眼簾，失落道：“劉獄頭都告訴我了。”

馬伕人見他已經知道了，便不想再裝下去，看他的眼神帶著職責：“顧清嵐殺了你父親，我不該給他下降頭嗎？你一個男人，被他像羊一樣栓在身邊，身上所有的稜角都被他磨去了，到現在還為他說話，你想過你死去的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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