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之前的事，大部分都不記得了。”雖然不知道是從哪一句開始說漏嘴的，但鬱謹還是選擇坦然交代。

既然對方都看出來了，他也不想隱瞞。反正多說多錯，還不如坦誠一點。

反正對方又不會趁此機會對他做些什麼。

4號微笑著點點頭，臉上絲毫沒有驚訝或者擔憂，反而有種無法掩飾的輕鬆和喜悅。他看向房間內部，柔聲問：“這裡是你的辦公室，你還記得嗎？”

鬱謹順勢打量了一下房間內的佈局。這是一間單人辦公室，配色偏冷，基本上沒有任何體現個人偏好的擺設，整體呈現出一種性冷淡的畫風。桌面和櫃子上整齊地碼放著紙質檔案和書籍，唯一稍微調節嚴肅氣氛的是幾個FX的模型。

他走過去，隨便拿了幾份檔案翻了翻：“這就是我平常的工作？”

檔案從外表看整齊正經，真的打開了卻會發現只是一些零散的靈感，大部分是涵蓋關鍵詞的句子，沒能成正式的文章。有的紙上，甚至寫的是謎語般毫無聯絡的數字和字母。

都是對FX提出的猜想和新的研究方向。翻了幾頁，又出現了第二個人的筆跡，看起來是兩個人在進行討論。

這個字跡還很眼熟。

“不全是。其實你平常很忙，還要參與其他專案。”4號幫他把翻亂的檔案規整好，語氣有些懷念，“這些是我們平常討論時的記錄。”

他整理檔案的姿勢自然而熟練，似乎重複過很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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