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他,裂開的嘴唇還在滲著血。
“至捷……”
這一聲對好友的迴應裡,壓著難堪、痛苦跟快要漲破胸腔的絕望。
—
在慈愛醫院的藥房大鬧一場後,周至捷將肖默存帶離了那裡。
走前老頭攔住他,說病人現在就像顆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喪失理智,發病時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處理的。
但周至捷沒聽。
那人姓齊,二十多年前發病,一點兒也不難猜。
離開醫院,沒膽量再開車,兩人就沿著陌生的街道往北一直走,沒有目的地也沒有時間限制,緊繃的神經慢慢鬆弛。
街上的車過了一輛又一輛,尾氣揚塵飛屑,直至天色漸暗,肖默存才終於開口。
“至捷。”他聲音黯啞,髮型有幾分凌亂。
“嗯。”周至捷回答得很收斂,只表示他在,他可以傾聽。
又是半晌沉默,肖默存抬頭望向被寫字樓遮了大半的黃昏,像是望向自己光源漸熄的人生。
“那個人是我的生父。”話間頹然。
堵在嗓子裡的短柄刀終於見了光,劃得喉管血肉模糊。
身世就像是刻在他背上的恥辱錄,一行又一行,鮮紅的顏色狂放的字型,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地爬滿了他整張背。
氣溫驟降,聽到的每個字又都冒著寒意,周至捷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
打火機輕響,肖默存在暮風裡點了一根菸,夾在指間沒有抽,凝神控制著那裡抖動的幅度。
焦油味嫋嫋上浮,有些燻眼。
他說:“我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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