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他笑了笑，道：“其實，你醉了，就在外面休息，不用回來的啊！傻不傻啊你！你想我，我又不會跑掉。”

沈長河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髮絲撩了起來。

她整張臉精緻得不行，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公主，晨光中，還帶著幾分慵懶。

他的手放在她的腦後，將她摁在自己胸口，“清醒的時候還知道，你會在，醉了就不知道了。總會想到，不在你身邊，你會離開我。我害怕。”

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失去她。

路驕陽靠在他的胸口，能夠感覺得到他顫抖的心臟中，帶著幾分恐懼。

也許是因為過去那些事情吧！

她不記得，也不曾參與，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可她說過的話，就像是被釘子釘過的牆，就算釘子拔出來了，痕跡卻還在。

她乖乖地呆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看著他，“怎麼樣了？感覺有沒有好一點，醉酒可難受了！我上次就喝了一點，頭痛了一個晚上，害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沈長河坐了起來，看著自己，“你給我換衣服了？”

“沒有。”路驕陽說：“就把外套脫了，給你洗了個臉，我是不是很厲害。”

她笑得像個等待誇獎的寶寶，坐在他面前。

除了他之前失明的時候，好像路驕陽一直都是被照顧的那個人。

在她面前，沈先生每次都會害怕自己做得還不夠多，事無鉅細地幫她全部打理好。

她難得有照顧他的機會。

沈長河聞了聞自己身上，“我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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