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歡拉住男人的手用力擺了擺。

"我說了，不！"

"圓圓、圓圓！"

"撒嬌也沒用。"聶淵作出賊冷酷的表情，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嗚......圓圓......"紀無歡不撒嬌了，轉為失落臉，滿臉委屈，蹲下開始畫圈圈。

畫就算了，每畫一個圈圈還故意抬頭看他一眼。

那眼神像極了某種毛茸茸的小動物，噙著淚，眼角紅潤潤溼漉漉的，又軟又奶，裡面還藏著幾分狡黠的期待，就像映在湖面的月亮，朦朦朧朧的隔著水霧，但卻明亮得驚人。

勾人心魄。

如果是平時的紀無歡就算了，可偏偏這是縮小版的少年紀無歡，一張小臉稚氣未脫，純天然無公害的軟萌，毫無修飾。

這誰頂得住啊？

就算明知道這貨是裝的，指不定心裡早就憋笑憋到內傷了，但......

幾分鐘後，聶淵還是妥協了，他豎起一根手指："就拍一張。"

"鼓腮幫子嗎？"

"......鼓。"

"嘟嘴嗎？"

"嘟......"

"真的嗎？"

"......"聶淵不想說話了，瞪了他一眼，突然伸手把人拉進懷裡，低頭望向攝像頭，深深吸了口氣，開始嘟嘴。

一秒、兩秒、三秒。

按下手機拍照按鈕的瞬間，紀無歡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了，捧著手機笑到渾身發軟，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哈哈哈哈，我的媽呀，圓圓，你太可愛了吧，哈哈哈！"

聶淵的手臂上有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強忍揍人衝動，眼看著紀無歡一直笑到了肚子疼，終於忍無可忍衝上去按住他，怒吼道："紀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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