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歲。”僵老屍道。

“嘖嘖，英年早逝，可惜了。”我感慨道。

我本以為他會順便也問一下我是什麼時候死的，可他並沒有上套，反而選擇了我們之前從來都沒有涉及到過的“大冒險”。

“大冒險，把地上的艾草掛到洞壁上。”他道，“你不可以把它們都堆在地上。”

“為什麼不行？我就在地上待著，又不上天。”

“萬一上面有蟲子掉下來落在你臉上呢？”

“一看你就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氣味這種東西是會擴散的。我把艾草堆在這裡，氣味依然會遍佈房間的每個角落。”

僵老屍說不過我，但同樣也不認同我所說的，索性不再跟我爭論，道：“這是大冒險，你不能耍賴。”

好吧，這傢伙學壞了，懂得用我教他的遊戲規則來制約我了。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地上爬起來，拾起幾根艾草，放在了高處的石頭上，整個動作如同慢放。之後我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躺了下來。

“任務完成。”我道，“你只說把艾草掛在洞壁上，又沒說掛幾根。”

僵老屍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光明正大地作弊，盯著我半晌，道：“你要是生在我那個時候，一定會被人打的。”

“你這麼單純，要是出去肯定會被人騙的。”我道，“說不定被人家賣到博物館裡了還在幫人數錢。”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這句話太有畫面感了。一想到博物館裡的乾屍從展櫃裡出來給自己做日常維護的畫面，我就忍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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