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多少有點不服氣,還是照實說了,“不瞞你說,我這輩子可能和廚房無緣,讓我一日三餐地去灶臺前倒騰,我情願少活幾年。”
趙阿姨也是個會說話的,“我明白,也不能怪你們。時代變了,你們年輕人現在工作壓力大了,工作時長又長,換作我,忙一天回來,也是不想動彈的。向小姐你放心,我不保證一定做到你滿意,但是肯定是我最好的。”
嚮明月喜歡這樣利索會來事的性格,衝對方點點頭,“別一口一口向小姐了,就叫我明月吧,或者噹噹,都行。”
“哎。”
話說完,她們點的吃食也來了。嚮明月沒管周映輝的那口,但她點了很多,一個勁地招呼趙阿姨,後者看向小姐的男友依舊被冷處理著,於心不忍,就自作主張地小聲勸他,你也吃啊。
周映輝不置可否地笑笑,表示無妨,他不餓,況且人家做東的也沒請他。
嚮明月假裝沒聽見,一手攏著頭髮,一手低頭喝湯。周映輝見狀,伸手當她的人工橡皮圈,“我幫你抓著,你吃吧。”
嚮明月恨他一眼,開啟他的手,少給我來這套,小男人的伎倆。
老孃就是頭髮全掉湯碗裡,都不要你給我弄。
哼。
嚮明月今天穿了套駝色短束腰妮子外套配同色A款短裙,長髮散著,難得今天沒有穿高跟鞋,平底英倫風的流蘇粗跟小皮鞋。
很俏皮很沒“殺氣”。
他如今已經摸透她色厲內荏的假把式脾氣,有時她越嘴上不饒人的時候反而是她越脆弱的時候,周映輝不怕她發狗脾氣,只怕她冷靜不言聲的禮貌疏離。
他非得上趕子地給她拿手圈住長髮,嚮明月這回不是嫌他小男人把戲了,腦回路地想到,“你剛才摸完榴蓮有沒有洗手?”
“我又沒飯吃,洗什麼手。”
“你去死!”
她第二回合開啟他的手。
他們一人繼續氣鼓鼓,一人懶洋洋笑眯眯。
趙阿姨擱對面,光看就管飽了。
周映輝被開啟的手,索性手臂伸展,攤在她的椅背邊沿,她在裡他在外,這樣一來,他的姿態就很意識性的成為一個佔有行徑。
這還不夠,桌面上有外人,他也不好做什麼親暱舉動,桌下週映輝的右腿下意識地貼靠著她的,她往裡縮,他就愈發地得寸進尺。
最後,被調戲的向當當忍無可忍了,“啪”地拍下筷子,長眉怒挑,“腿是合不攏了嘛?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隔日更。
☆、035
“嚮明月,今天什麼日子?”被吼的周映輝,也不惱,氣定神閒地像個監考老師,中途發現有夾小抄的學生,他勢必逮住她,以儆效尤。
或者該是班主任,考前給你多少複習時間了,你還作弊?!
你還不會做?
嚮明月懶得理他,揚揚下巴,“我管你什麼日子,腿別貼著我,我告你性騷擾啊!”
二人就這麼一直彆扭著,直到回到頂樓停車場。後備箱開了,阿姨在一件件把購物車裡的東西順到車裡去,嚮明月要去幫忙,周映輝拉住她,圈抱住,二人在風頭裡,天還沒黑,他湊在她耳邊,狎暱且委屈地控訴,“今天我生日哎。”
嚮明月才不買賬,掙脫他,撥撥亂了的長髮,一臉驕色,“生日快樂咯。”
周映輝脖頸往後抻一抻,目光緊一緊,朝她咬牙切齒,“所以,你記得,對不對?你記得卻滿不在乎。”
嚮明月踱步去幫阿姨,順便回頭打發他一句,“三歲孩子嘛,過生日還嚷個雞蛋吃,吵個禮物來?”
她一直知道他生日呀。這些年他也不是第一次過生日呀。
從前,嚮明月也會送他一些小禮物,有的是客戶贈的禮品,尤其是男士的用品,她多了就會分給哥哥、周渠還有他;有時會送一些酒店的套票或是自助餐券,價格都還說得過去,她叫他不必負擔,她也不會刻意給他買一份生日禮。
儘管這樣,周映輝也還是很開心。她能記住自己的生日,偶爾也會反骨生,拿著她給的票券,反過來約她,可惜她從不允:忙著呢,小孩子就去找小孩子玩。
嚮明月太驕傲了,驕傲到從沒把日日在身邊的鄰家弟弟當異性對待。
現在回頭想想,他不止一次朝她暗示過心跡。他反過來約她那回,是花都酒店的情侶西餐套票呀,她能和他去嘛?
回去的路上,是周映輝開車。她重提這件事,問他後來那套票,你去了嘛?
某人不理會她。
周小二好脾氣到頭了,哄了她一路,就因為她不把他生日當回事,生氣了,誰還沒個脾氣啊,他滿臉這麼寫著。
嚮明月再喊他一聲,還是不睬會,她就威脅人了,“我還沒原諒你啊。”
不作聲。
後座阿姨坐著呢,嚮明月想耍流氓,也磨不開顏面。
不理我拉倒,一輩子不理,我才信服你。
她也氣得歪坐離他,大概十分鐘過後,紅燈路口,他停緩下來,才慢悠悠開口,“沒去。”
“……”嚮明月勉強從後視鏡裡瞥他一眼,他是直接側過臉來,沒好氣地重複剛才的話,“我說那次我沒去。”
沒去!嚮明月一下掉過頭來,朝他右手邊近一點,“那套票連餐酒得有三千多塊,你為什麼不去啊。”
“約你,你又不肯賞光,我和誰去啊?”某人一臉不爽。
“就是一頓飯啊,你可以約同學、你爸媽……,你和那個小白不是挺要好的嘛?”
“姐姐,那是情侶票,我和男人去算怎麼回事?”
“那可以約女同學去啊,我不信你們學校沒女生喜歡你!”
“有,但我只想和你去啊。”簡單粗暴沒毛病。
額,這個二狗子,一句話把嚮明月堵得快背過氣去。
雖然已經過去時的事,他如今這麼信誓旦旦,還是很受用,是怎麼回事?
嚮明月突然老臉一紅。
她沒聲了,他就分神過來瞧她神色,接連側過臉好幾回,最後一次,嚮明月直接伸手把他臉懟回去了,“好好開車。”
阿姨還在後座坐著呢。
小區別墅區都有自家車庫,嚮明月卻鮮少把車子停車庫裡去,都是泊自家門口。
周小二不像她那麼躲懶,穩穩當當地給她擱置到車庫了,一樓背陰的庫裡,四下幽暗,每家每戶車庫都配著煙感器,那東西在頂上忽明忽暗,車前燈喇喇照在牆壁上,阿姨先一步下車了。
嚮明月鬆了安全帶,也欲推門下去的時候,駕駛座上的人扣住她,“明月……”
他的手從她手腕上滑到她掌心裡去,二人十指交錯,周映輝再次言聲,“對不起,貝縈縈那事是我太小孩氣了,我以為會幫到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