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棠。”

關棠又繃不住了，一邊哭一邊往病房跑：“我要跟你結婚，莫呈川，等你好了我立刻就去結婚！要有證的那種！”

莫呈川似乎是笑了笑，“好。”

最後結果來，萬幸只是腦震盪，佟臨方則心他都過來溜了一圈，見人沒事，也沒多打擾。

莫教授說要去看看老太太，怕老太太見不到人，要鬧脾氣。

關棠留在病房裡陪床。

護士巡過房後，莫呈川掀開被子，關棠就覺從陪護床鑽到了病床上去。

莫呈川的意識和精神並不太好，這個生日謂是過得極其糟糕。他這會還有些耳鳴、噁心，但抱著關棠，又覺得還沒有那糟糕。

天莫教授跟他說，等她退休了，就叫老太太回來住，在家裡請個護工幫忙照料。她說：“我也老了，退休之後閒著沒事，跟老太太一起說說故人也好。你兩個，好好珍惜。”莫呈川就知道，莫教授是想他爸爸了。

這很難得，她幾乎不會在他面前提起他父親。

據莫呈川所知，雖然兩人離婚很久了，但父親臨去世的時候，皮夾裡還放著一張兩人談戀愛時拍的舊照片。相比之，莫教授表現得實在過於淡漠了。

關棠總說他母子兩個很相似，莫呈川似乎從“故人”這個隱秘的稱呼裡，略微窺得一點不敢言說的東西。這是從前沒有過的，他竟然夠從感情上，而非理性上與莫教授有一點共鳴。

過了好一會，莫呈川才意識到關棠在哭。他哭得無聲無息的，莫呈川這是第二次見他這哭，第一次是他分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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