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坦蕩。

“為什麼？”

蘇莞莞剛問出口，就恨不得把話收回去，可惜，說出去的話就收不回了。

傅時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意味深長。

“你猜？”

“……當，當我沒問。”蘇莞莞抵抗不了他的目光，匆匆撇開眼睛。

對面的男生低低笑了起來。

蘇莞莞看他還有心情調戲她，也不像頭痛的樣子，他不會是在匡她吧？

快要十二點，大堂值班的人員也禁不住昏昏欲睡，蘇莞莞睏意也襲來。

“你困了？”傅時麒看她眼皮打架，心想的確是太晚了，該放她回去睡了。

反正今天很滿足，看也看夠了。

蘇莞莞下意識打了個哈欠，困得都來不及提醒自己注意形象了。

“嗯。”

“去睡吧，晚安。”

“你呢？你不是睡不著？”蘇莞莞看著他。

“不用管我，我盡力吧。”

“那我上去啦。”蘇莞莞朝外面走了兩步，他還站在原地，她回頭看他。

好像不是第一次回頭發現他看她的目光，深得似乎要把她拽進去。

她不由自主有些慌。

“等等。”他出聲。

蘇莞莞站在原地，看他一步步走過來，附身低頭，兩人捱得越來越近。

心跳隨著他的靠近又開始狂飆，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像是迷魂藥一樣，讓她眩然。

空氣似乎快要凝結住了。

兩人臉的距離只剩下十釐米的時候，蘇莞莞下意識道：“你不是說以後不這樣了嗎？”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蹭了一下她的臉頰：“別動，臉上蹭了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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