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著錢。”

楚嫣然將卡塞到了他的手裡，皺眉冷聲說道：“這是命令，也是我最後的命令，你若是連我最後的命令都要反抗，我就再也不見你。”

聽到這話，歸夜的眼神迷茫起來，連忙將卡接住了。

他從小就受盡了苦楚和冰凍，差點死在街頭，如果不是楚嫣然將他給帶走，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楚嫣然讓他去學殺人，他不怕。

只要能夠學好了殺人，保護在她的身邊，就像是保護自己的母親一般，他願意。

可楚嫣然不要他了。

歸夜第一次慌亂了，他直直的看著楚嫣然，她對他慈祥的笑了笑，低低的說道；“歸夜，你是個好孩子，但我不是個好的養母，我救了你，也毀了你，你拿著錢，聽我的話去找個好姑娘，你喜歡的好姑娘，跟她好好兒過一輩子，生兒育女。”

“那你呢？”

歸夜緊緊地攥著卡，眼慢慢的紅了。

這個從未對楚嫣然要殺的人有過任何手軟的男人，竟然為了楚嫣然要趕走他，眼睛紅了，眼淚都要滴落下來。

楚嫣然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你乖乖的。”

她對歸夜接著說道：“只要能夠好好活著，就是我的命令，找個你喜歡的姑娘吧，那個姑娘一定要對你好。”

“怎麼算好？”

歸夜直截了當的問道：“我不知道什麼叫好。”

他的人生只有殺人和命令，就像是機器一般，沒有別的。

楚嫣然苦澀的笑笑，“願意為你去死的姑娘，在她的心裡，你的命永遠比你都要重要的姑娘，都是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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