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又叫了好幾聲，最後消停下去。

少年扯下耳機，豎起耳朵聽了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隨後又將耳機塞回去，繼續寫題。

初箏從抽屜裡拿出紙，在上面寫了一句話，擱在正中間。

寫作業的少年繼續寫著作業，放在桌子上的紙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要等凌晨？

初箏百般無聊的看著，本以為半個小時就會消失的畫面，一直維持到凌晨都沒消失。

少年也沒去吃飯，刷了不少題後，抱著手機回覆了一些訊息，隨後就看著書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少年終於起身，拉開椅子，將自己扔到床上，房間的燈‘啪’的一下滅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鏡子裡一直顯示著那邊，並沒有消失。

初箏沒有睡意，就坐在桌子邊打發時間。

凌晨兩點……

初箏面前的紙消失，初箏可以看見，那張紙出現在了鏡子裡。

-

2019年。

程暮抬手將鬧鐘摁掉，蒙著被子繼續睡。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程暮坐起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

今天放假不用上課，可是他也不想在家裡待著，那三個人才像一家三口，他更像一個多餘的人。

程暮坐了一會兒，爬起來進衛生間收拾一番，出來後，他拉開椅子坐下，視線一垂就看見放在書上的那頁紙。

——記得吃早餐，我會看著你。

字型端正，宛若打印出來的標準範本。

但是這墨跡，分明是手寫的。

程暮左右環顧下，又迅速檢查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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