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牙在那地上爬，哪怕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緊咬著牙關死死撐著。儘管雙腿被挑斷的腳筋很痛，傷口又在地上擦破了他也沒感覺一般。

周圍路過的很多人都看見了他，不過都沒有靠近過來，省得給自己招惹了什麼麻煩。

後面袁雅麗開著車，速度很慢的在後面跟著。楊飛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嘴裡叼著一支菸盯著前方的鋼牙，眉頭緊皺。

跟了已經快半個小時，袁雅麗也不禁微微動容：“飛少，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受傷那麼嚴重，而且明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竟然還不接受幫助，寧願自己悽慘的在地上爬。袁雅麗實在不能理解，她相信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早就已經接受了楊飛的幫助。

楊飛噴出一口濃煙把菸頭熄滅：“他不過是想保留自己的尊嚴而已。”

有些人哪怕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依舊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保留著自己的尊嚴。此刻的鋼牙就是這樣的人，他想保留自己的尊嚴，所以沒有接受來自於他的幫助，哪怕他已經表露出了善意。

其中也有防備和警惕，一個黑暗拳手的本能。

尊嚴？

袁雅麗輕蹙秀眉：“尊嚴相比自己的生命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覺得在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尊嚴是可以放下的。

楊飛溫潤一笑：“所以這就是你們的不同，他得到了我的重視，甚至可以和我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可你卻不行，在我的眼裡你永遠是我的司機，還整天要被我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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