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對於此刻的白霜而言，遠要比這帝都的寒冬臘月還要冰冷。

明明沈默和她還相隔十五步，可是死亡這兩個字，彷彿就等在她的下一秒鐘。

那是怎樣的一種眼神啊。

白霜發誓，自己這輩子經歷的所有恐懼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刻來得多。

就連她身旁後天之境的白衣女子，此刻都不禁微微變色，看向沈默的眼中帶著幾分迷惘。

在她和白霜的認知裡，沈默似乎是一個很大度的人。

譬如那一日，白霜對他那麼無理取鬧。

如果換做別人，一定會仗著朱一笑藉機報復。

事實上，白霜也做好了被報復的準備。

可那時的沈默，卻只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便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今天，白霜只說了一句‘實話’，沈默卻彷彿在瞬間換了一個人。

一時間，白衣女子有些看不懂了。

不過當她看到洛櫻手中的緋紅，眸光輕輕閃爍了一下，彷彿猜到了一些什麼。

“霜兒，給這位姑娘道歉！”白衣女子輕聲開口。

這是沈默第三次聽到她說話，那空靈的聲音仍舊一如既往令人驚豔。

這女人，還真是從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完美的。

不過眼下，沈默沒心思想這些，他目光正緊緊鎖定著白霜，彷彿下一秒便會暴起。

“對……對不起嘛。”白霜不敢與沈默對視，低下頭歉然道。

白衣女子也看向洛櫻，輕聲道：“霜兒她只是驚歎，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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