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客廳。

疼嗎？

不疼！

這一巴掌，對他以往的疼痛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他卻是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緊緊攥住。

周靜看準時機，撲上來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一邊打，口中破口大罵。

“沈默，你給我滾出去，這個家容不下你。”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我都敢打！”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

一旁，周家祖孫一邊哭嚎，一邊大聲叫好。

“姑姑，打得好，打他的臉！”

“女兒，幫我也出口氣！”

讓他們上來打沈默，他們是萬萬也不敢的。

不過能看到沈默捱打，兩人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周靜每打一下，幾乎都用盡了全力，打了沒一會，便氣喘吁吁的站在一旁。

沈默根本沒理他，目光始終盯著蘇婉瑜。

蘇婉瑜眼眶泛紅，卻仍舊倔強的和他對視。

“你快給我媽道歉吧，不然她不會原諒你的。”

“道歉？”沈默輕輕呢喃。

“對！道歉，我們也要道歉！”周家祖孫此時也不哭了，惡狠狠的盯著沈默。

“好！我道。”

沈默點點頭，聲音平靜的讓人心悸。

蘇婉瑜微微舒了口氣，面色漸漸柔和了一些。

“快點吧，我媽正在氣頭上。”

沈默長長撥出一口氣，目光淡漠的看向周靜。

“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芳姨被逼著下跪的時候挺身而出，替她討個公道。”

“我也不應該在明知道你們偏袒周家人的情況下，還對你們的良知抱著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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