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陣，當他重新定睛看向楚天碧背後的沈默，眼角又流出一把辛酸淚來。

“可惜，可惜是死的。”

短短几個字，讓這老傢伙哽咽了。

楚天碧快速走過來，看著場中五百多碧空島武者的屍體，頓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這三千人，可都是昔日與他同生共死的袍澤。

就算是在上次的圍城之戰中，也沒有損失這麼多人。

“誰讓你出城迎敵的？你不會在城中苟著嗎？”

沈流沙瞥了他一眼，又意興闌珊的搖了搖頭。

“該死的沒死，該活的沒活，這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

“哎！”

沈流沙嘆著氣，搖搖晃晃的往回走。

那孤獨的背影，被火光拉得老長。

楚天碧呼吸一滯，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開口。

只是恍惚間，他覺得沈流沙說的沒錯。

本來他是該死之人，倘若不是沈默歸去，他現在已經戰死他鄉了吧？

望著身後沈默冷冰冰的‘屍體’，他心中又一陣不是滋味。

歸程中，沈流沙走在最前方靜默無言，楚天碧仍然揹著沈默走在後方。

這一刻，沈默又醒了。

沒錯，他的意識又在體內甦醒，以一種很詭異的，沒人發現的方式。

他醒來的原因，也很有意思，他發覺又有人魂進入了滄海珠的空間中。

而且，這人魂好像就是在這附近的異族人魂。

雖然不多，但距離他還完天債，又近了一步。

而且，他發現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

這天債，並不是規定他一定收集五十萬人魂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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