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轉過頭來，眼中帶著濃濃的血絲，密密麻麻像是蛛網一樣。

紫府處傳來的劇烈疼痛，一度讓他失去理智。

此刻性命垂危，再沒有人能夠救他了。

葉尋的虛影似乎在上次完全用光了，這一次大戰中，沈默也不是沒有呼喚過，可無論他如何呼喚，葉尋都不出來。

這老傢伙，要麼是想要看著他死，要麼是虛影真的不存在了。

他希望是後者，這樣的話，只要在他臨死前的那一刻，不會心寒。

他伸手觸碰到了眼前的空明石，掌中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

這一絲清涼，讓他恢復了一些清明。

正前方，李承胤正在冷笑，抱著肩膀戲謔的望著他。

“怎麼樣？成為甕中之鱉的感覺不好受吧？”

他這話，指的自然是自己上次在北蒼山被楚天碧圍困的事情。

這場敗仗，讓李承胤一直都耿耿於懷。

沈默看了他一眼，擠出一絲淡笑。

“我還沒到被嚇得掛免戰牌的地步。”

這句話，更讓李承胤羞臊不已。

他甚至感覺一旁的嶽翎幾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古怪。

兩族的戰爭，向來都是至死方休。

免戰牌什麼的，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就算掛出來了，大家都是生死仇敵，誰會管你方不方便戰鬥？

生死之戰中，大家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幹掉對方。

誰能指望誰手下留情？

李承胤沉聲喝道；“沈默，昔年戰場上，你羞辱於我，甚至連面都不見我一次，如今可曾後悔，那時對我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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