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靜靜望著夜空，內心忽然多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緊張和焦慮。

他知道，這一抹焦慮，大機率源於他許久沒有動過的實力。

自從上一次天梯賽結束之後，他的實力就很久沒有增長過了。

如果說論起底牌，那要追溯到更早的時候。

在他突破先天之後，似乎就沒再增添過底牌了。

或者說，他再也沒有朝這方便花過心思了。

那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到了先天，擁有度劫境的戰力，便可以在人間、在北疆橫著走了。

可這些日子來，他親眼目睹了真神遍地走，半神不如狗的場景後，他才發現，自己從前潛意識裡哪一抹安逸，究竟有多愚蠢。

通往強者的大門，才剛剛對他開啟冰山一角，他甚至沒有真正的踏進去。

每每想起，冷汗涔涔。

平日裡的時候，在人間混著日子，聽一個個強者肯定的叫著他天才，他內心竟然默認了。

放眼整個人族，他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這一點沒人否認。

可要說震古爍今，那也是誇大其詞。

遠了不說，單說十幾年前隕落的葉無恨，天賦就比他高。

人間尚且如此，那麼異族人呢？

他在異界所有的過往，北羽域主都很清楚。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和沈天豪立下對賭協議，這意味著，他對自己一方的頂級天才，有絕對的信心。

沈默自問，自己真正的妖孽之處，也從來就不是境界和實力，而是層出不窮的底牌，和對武學的極致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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